1993年1月,南通日报社发行部向市民赠送《江海晚报》创刊号。
1993年年底,我从郊区政府调到刚创刊才半年的晚报,本想延续自己的记者梦想——因为过去在区里除为主要领导服务外,更重要的工作是区里的对外宣传,并兼职几家报社的特约记者——没想到一到晚报即被摁到经营部门,美其名曰充分发挥聪明才智,其实报社领导是看中我在郊区工作时建立的社会关系,说实话,老郊区7个乡80村320家乡镇企业我基本都很熟悉,加上后划入的秦灶、幸福、陈桥3个乡我也有不错的人脉。晚报领导也深知,把这层关系和渠道发挥利用好,晚报的经营创收就有了保障。事实上,我在广告部干了半年,就完成了领导交办的全年创收任务,“一不小心”就成为经营骨干。
实事求是地讲,新创刊的晚报尽管采编力量大都是从日报抽调的名记名编,版式新颖、稿件可读性强、生活气息浓郁,但没有专门的发行团队,仅靠邮局年底的大征订和为数不多的记者上街卖报等活动挣份额,创刊一年多,发行量始终在20000多份徘徊。发行量上不去,影响力自然受到影响,在市区谈业务还好,出了南通城人们就不知道《江海晚报》是哪里出的,到了县区就更不用说了,有的以为是上海出的,有的以为是省城南京的,解释了半天才知道是南通日报社出的。记得有一次在南通烟草公司洽谈合作业务,时任烟草公司掌门人林玉华问起晚报的发行量,我不知底气何来,脱口而出10万份,其实我是把日报的发行量也一并算进去了。林总是何人,他们夫妇俩都是南通日报社的老报人,对报社知根知底,林总没有点破我,照样给我一份大单。多年后谈起此事,林总透出谜底,一是对老东家新创刊晚报的支持,二是看好晚报的发展前景和敢为民生发声的气场。
1995年3月,热衷于办好报的晚报领导认知“发行为王”,决定将发行从办公室剥离成立发行部,并将目标锁定30000份,要我“挑头”。虽说是“部”,仅配一人和一部电话,在洗手间隔壁找了个8平方米的办公室就挂牌作战,要人没有,要经费没有,要政策也没有,一切从零开始。自从加入了晚报团队,我也深受晚报同仁们敬业开拓的精神感染,常将晚报创刊时的口头禅“一不怕丑,二不发抖”发挥到极致。虽然过了报纸发行季节,但我们细分晚报读者群体,把拓展的方向定在车站码头、宾馆饭店、大型批发市场等,并在市区建立了200个零售网点,专门招聘了2名晚报零售发行员,负责市区东西二片的晚报零售点的投放,和唐闸、天生港及狼山地区的拓展。在大型批发市场的遴选上,我将目光定位于已经在全国有很大知名度的叠石桥批发市场。经过调研,该市场有商户2000余家,如能做到每一个经营户人手一份《江海晚报》,这不仅在叠石桥,还能让更多外地商户直接或间接地接触到晚报,那报纸影响力将会翻几番。在吃了无数次闭门羹后,我利用一次和市场主要领导接触的机会,敲定2000份的征订协议。当时晚报财务小冒接到我的电话,在回程的车上看到一大包报款,多日奔波、咬牙前行的怨气化作兴奋的眼泪。这是我从事发行的第一仗,虽然过程痛苦,但结局喜人,并从此打开了批发市场发行通道,南方批发市场、江海批发市场都有了《江海晚报》的身影。
拿下了市场为再战机场和码头树立了信心,当时南通港码头每天有两班高速客轮开往上海宝山码头,基本班班客满,如能将晚报送上高速客轮,那就是流动的阅览室,影响力不言而喻,为此我多次赴高速客轮公司洽谈,在一次每喝一杯就订100份的“激将”中,100毫升的杯子,我连喝4杯52度泸州老窖,把自己喝得云里雾里、眼冒金花,胃如翻江倒海般,山东大汉般的豪爽令高速客轮公司领导感动,最终我如愿以偿拿下400份的订单,而后我再战机场……几经努力,30000份的任务终在1995年6月如期完成。
至于80000份的超越,那是我2008年重回发行中心的事了,那时《江海晚报》已经搭上了“一纸千金”的快速发展列车,晚报广告吸附已经过亿,发行量突破80000份,连续多年跻身全国晚报都市报30强。发行团队兵强马壮,网络建设完备,128人的投递队伍遍布城乡,两报报款在较短的时间内就超过5000万元,并延续至今,私费订户也逐年增长,银行、高校等大客户都被晚报纳入了固定“朋友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