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冠肺炎疫情的阴影下,传统餐饮行业遭受重创。我市众多中小餐饮店怎样谋生存、图发展?昨天,本报记者实地采访了多家店铺。
重压之下不少店没扛住
因新冠疫情,诸多商业经济活动深受其害。这其中,餐饮业一度“熄火”。
“坚决听从指挥,禁止‘堂食’,执行疫情防控规定没商量!”昨天下午,四宜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薛天岱在接受采访时,回忆起那最为艰难的时刻,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依然充满感慨,“我们是防疫期间南通第一家实行线上服务的餐饮单位,也是疫情防控取得成效后南通第一家开放‘堂食’的餐饮单位!这一路走来,不容易!”
薛天岱的感慨,几乎是接受采访的多家中小餐饮企业负责人的共同心声。
“新冠疫情对南通整个餐饮行业带来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采访中,南通饭店与餐饮业商会秘书长顾建华,拿着手中的一摞数据资料向记者介绍,“在全市两万家左右的中小餐饮企业中,到目前为止,初步推算有20%的企业倒闭掉了;在我们300多家会员企业中也有六七家倒闭了。”
不少路边餐饮小店的店主,在求生失败后,不得不直接关门;就连人们熟悉的、曾经生意十分火爆、位于文峰塔附近的餐饮企业“丁同顺”,在重压之下,最终也不得不关门大吉。
但更多的中小餐饮企业,依然选择苦战杀出一条血路。
活下来才能够笑到最后
“新冠肺炎疫情给餐饮行业带来了高淘汰率。重新‘洗牌’的过程很痛苦,但危中有机,又何尝不是推动一些餐饮企业转型升级的新动力。”作为餐饮商会秘书长,顾建华说出自己的看法。
通城年轻人熟悉的“过路人饭团”休闲餐饮食品,就临危而谋,闯出自己的一条生路。
“这个品牌源自台湾,我们在南通大胆创新并发扬光大。”南通一面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面客”创始人张国燕向记者介绍,“‘过路人饭团’原本是传统的早餐,我们果断突破、一反常规,现在做成了全时段,上午有早餐、下午有下午茶,成了全时段的休闲食品!这样一来,虽然受疫情影响生意受到打击,但是,如同干旱过后遇甘霖,防控形势一好转,我们就成为最先活过来的那条‘鲶鱼’!”
实践证明一切。2016年入驻南通的“过路人饭团”,疫情发生以来,从最初的“1”发展到“15”+“6”,即市区15家、县区6家。圆融、万象城、永旺梦乐城、中南欧尚……连锁规模稳步扩大,目前,整个团队的从业人员已经发展到80多人。
南通人并不陌生的餐饮企业“苏湘阁”,其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之策,同样可圈可点,值得说道。
“疫情影响大到什么程度?为保证饭店正常经营所需的资金链不断裂,我们卖掉了三套房!卖房的钱还可以赚回来,但是,我们坚持了整整十年的餐饮事业绝不能倒掉!”对记者说起攻坚之策、脱困之道,“苏湘阁”总经理缪剑虹显得十分坚决。
为应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威胁和困扰,缪剑虹和他的爱人改变经营策略,采取两个硬招。该店强调“苏”和“湘”,主营的就是“淮扬菜”和“湖南菜”;他们一是将曾经一味依靠的“堂食”改为“外卖”,牢牢吸引老客户;二是大力拓展“团餐”,由专业厨师推出色香味俱全、为企事业单位和社区量身定制的可口餐饮,一天最多时高达1000多份!
做足内功同时期待外援
疫情仍在不断反复,各行各业仍然必须长时间面对其带来的威胁。
我市餐饮行业准备好了吗?中小餐饮企业在继续奋力谋生存、图发展的“生死之战”中,对外界有着哪些期许?
“办法总比困难多。对于四宜糕团店这家有着百余年历史、诞生于清朝光绪年间的餐饮老店来说,在想方设法迎战新冠肺炎疫情的同时,也希望社会各界继续关心和支持我们的生存和发展。”薛天岱动情地说。
该店目前拥有100多名员工,一家总店两家分店设立在南大街长桥、文峰城市广场、大码头,占地面积2000多平方米。南通人百尝不厌的四宜糕团,作为市级非遗产品目前正在申请省级。
薛天岱说,全店员工目前有3个愿望:一是希望在政府有关部门支持下,租赁新的场地,引进高新设备,扩大长桥总店操作间并建成一流的标准食品加工车间和无菌车间;二是在政府扶持下建设一个非遗产品传承基地,通过与老年大学、通师二附等多个合作伙伴的携手,让南通特色糕团生产制作技艺更好地传承和发展;三是同样借助职能部门的援手,办一家博物馆提升企业文化,央视等国家级媒体曾多次在四宜糕团店拍摄《我们的节日·重阳》《舌尖上的中国·四宜糕团》等纪录片,详细披露桂花糕、紫菜糕等产品制作工艺,由此赞誉南通是一座名副其实“鲜到骨子里的城市”……
日本料理连锁店总经理刘泽中,最大的困扰则是疫情发生以来的进口海鲜食材“涨价潮”。“丹麦三文鱼疫前售价为每公斤人民币100元,目前最高涨到230元。澳洲牛肉也是如此,疫前每公斤为人民币280元左右,现在涨到450元!我们一共有6家连锁店、105名员工,一个月工资就要发放60多万元!眼下,都在亏本经营。我们希望有关部门能予以扶助。”刘泽中说出他的肺腑之言。
在张国燕看来,他们在疫情期间遇到的最大问题,是希望能在政府帮助下,帮他们推介更多想创业、敢创业的年轻人,壮大他们的团队;同时,他们也希望街道社区能为他们多多提供一些选址上的便利,以便他们为“便民工程”更好地出力。
本报记者周朝晖 本报实习生吴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