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美国作家加布瑞埃拉·泽文的《岛上书店》,许多俏皮话在文字的大海里像翻滚的小海豚,比比皆是。只是有一处注释让人读后心酸,文中的养父A.J.在雪地里背起了年幼的女儿玛雅,玛雅抓住养父的耳垂并触到了他某只耳朵的耳洞,玛雅问这是什么,养父说以前自己戴耳环。聪明的玛雅反问他是否当过海盗,养父告诉她是当时的女友崇拜一支叫“治疗”的乐队,为了女友的偏好而扎耳洞。重要的是,“海盗”一词右上角有个①,注释为“据说为了给可能为其收尸的人一点酬劳,海盗通常都戴耳环”。
看了注释,觉得海盗真的是可恨又可悲,会时时担心自己的死状,这一点与我们以前农村老人早早就为自己打造棺木又有何不同?强者与弱者之间的转换,往往快得连做这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说起耳洞,曾经在逛耳饰店时偶遇一位自称是准新娘的女孩在尖叫着扎耳洞。收钱时店主问她为何这么怕疼还坚持扎耳洞。她抹着小眼泪说,怕夫家看她没耳洞就少陪赠一样金器。我们这里结婚,男方要陪女方“金器四件套”:戒指、手镯、项链、耳圈。
耳洞,看似极小的细节,也传达了很多人文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