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4版:特别报道

非洲荒原上的不眠之夜

2007年7月下旬,我们接到中国医药对外总公司加纳分公司的紧急求助,来到了贫穷落后、疾病流行的西非小国加纳。十多天的行程中,我和翻译老刘等一行3人乘坐租来的吉普车从其首都阿克拉一路向北,穿过片片蛮荒之地,淌过道道激流,攀过重重丘陵峡谷,先后在十多个部落村寨留下了一个个中国优质良药“王氏保赤丸”救助非洲病患儿童的动人故事。其中,因交通受阻被困荒原、在茫茫夜空中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处工棚中渡过的那个不眠之夜仿佛就在昨天,让人终生难忘。

加纳是非洲独立较早的国家,由于频繁的军事政变和政权更迭,百姓生活异常艰困,特别是当地民众多以自然生木薯拌上牛羊血做成糊糊为主食,一些儿童因消化不良、排便不畅、腹大如鼓,加上药品奇缺,死亡率极高。我此行加纳主要目的就是加纳北部一些原始部落的儿童食用了不洁牛羊血做成的木薯糊糊,从而引发了流行性肠腹堵塞,无法排便而不断死去,中国医药对外总公司希望我们精华制药支持一些“王氏保赤丸”予以救治。

我们带去了三大箱、数万支“王氏保赤丸”,制订了初步的施救方案,便匆匆踏上了非洲行程。我知道,加纳交通不便,治安状况不佳,此行困难一定很多。为此,我们通过多种渠道,与在当地从事木材生意的龚女士取得了联系,请她配合我们的行动。龚女士是我们南通人,在该国从事木材出口已有多年,她向我介绍,她带去自用的十多盒“王氏保赤丸”已将多个奄奄一息的黑孩子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当地民众称誉为东方中国的“神药”。龚女士说,“王氏保赤丸”已成为当地奇货可居的神奇药丸,只要拿出一小盒送人,看到的黑人邻居就上前争抢,她再三请求我们到加纳看一看当地百姓热棒这种药到了何种地步。

在艾滋病、黄热病和肠道病流行的加纳,放眼看去,无论是首都还是乡村,多为牛粪涂抹起来或是破铁皮遮盖的窝棚,衣不蔽体的男男女女、乞讨的黑人孩子随处可见。我们在中部奥达地区完成了5个部落的援治病患儿童后,于8月7日一早启程赶往北部塔马利部落,那里还有许多被肠胃疾患折磨的孩子在等待着“王氏保赤丸”解除他们的痛苦。

非洲高温的烘烤下,我们驱车行走在崎岖的简易公路上。按照计划,当天如果能顺利渡过世界闻名的沃尔特河,在一处叫金波利的小镇简易旅店住上一晚,次日下午即可抵达加纳与多哥交界的一处豪萨人部落,让那里的孩子早日用上我们的救命药。然而,我们紧赶慢赶,在天黑前赶到必经的耶吉渡口时,渡轮却已停航。

天上下起了大雨,渡口附近除了几处百姓居住的窝棚,黑夜中我们能在哪里栖身?虽说车上的方便面和咸菜可以充饥,无数的毒蚊又如何对付,万一患上置人于死地的登革热,那麻烦就大了,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困境中,翻译老刘和黑人司机四处寻找住宿之处,意外地在一位黑人那里打探到5公里外有一个中国勘探队的工地,我们仿佛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黑人司机马丁费尽周折,终于摸到了简易的工棚。听到中国人的呼叫声,一位晒得焦黑的小伙子惊奇地打开了棚门。面对几位天外来客,这位武汉理工大学毕业后受雇在此从事水利勘探工作的谢辉工程师激动不已,当即拉着我们问起了国内的消息,并表示只要不嫌脏乱差,吃住都没问题。

在这无电无清洁食用水,没多少人烟的非洲荒原上的简易工棚内,谢辉拿出了国内邮来的宝贵大米,配上当地的湖鱼,在肮脏不堪的土灶上为我们准备晚餐。我们也主动帮厨,哪管高温下汗流浃背。毕竟,我们已十多天没有闻到中国米饭的香味了!呵,米饭和鱼汤做好了!借着微弱的烛光我们狼吞虎咽,这顿“美餐”至今回想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奇特的香味在心头。

夜深了,我们在无数毒蚊轰鸣声中简单地擦了擦身,又在肮脏不堪的木板条桌上架起自带的蚊帐钻了进去。非洲的夜多么宁静、多么深沉,极度疲惫的我虽然平时睡眠良好,此时却久久难以入眠。看到老祖宗传世百年的“王氏保赤丸”连日来在贫困落后的加纳多个部落救助了那么多的黑孩子,目睹那无数的黑人母亲扬起的双双黑手,听到她们恳求我们多给一盒中国“神药”的呼喊声,想到该国北部地区人迹罕至的村落里还有许多黑孩子在等待着我们伸出援手时,我辗转反侧,思绪绵绵:深深地感受到中国非遗中成药治病救人的伟大力量!这种力量固然来自上苍的眷顾,留给我们的神奇配方,却是一代代精华制药人的爱心铸成,这种力量何其强大?

加纳之行,虽然吃尽千辛万苦,但精华制药的产品质量和精华制药人的爱心已在西非赢得了较好的声誉。我坚信:只要精华每位员工团结拼搏,继续用心铸造好我们的传世良药,就能让更多的海内外病患脱离苦海。这是精华制药人的光荣,更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非洲荒原上度过的那一夜,虽时过十三个春秋,却常在感念中。故而,值得留下这段文字。 周云中

2020-11-12 2 2 江海晚报 content_40444.html 1 3 非洲荒原上的不眠之夜 /enpprope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