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彬

你是喝威尼斯水长大的

你的心是威尼斯河水揉成的

猛一挤便泪水涔涔

后来你去了泰晤士河畔

那里的浓雾把你淋得越发温柔

那个季节

瘟疫在那块沼泽地流行

你踏上了那块骷髅铺就的路径

二十四个小时太阳的辐射

以致误了你的婚期

那时你才真正发现自己是个女人

“克伦米亚的天使”

鲐背纹里

你会心地笑成纪念碑

“全人类都是你的子民”

你是一八二〇年五月十二日降临的

你的名字叫：弗洛伦斯-南丁格尔

那天威尼斯河水很静

写给护士

说平常，真的很少在意

真从容，无论春夏秋冬

在医院、在病榻上

白的房间白的床

病痛、伤痕、憔悴中

洁白的身影里的呵护和抚爱

你是行走的白云，白的大褂燕尾白帽

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圣洁

尽管：昨天，熬了一个通宵

今天，依然挺身而战

轻轻的脚步里，迎来了日出

送走的，还不只是晚霞

包括这双手，这双“提灯天使”的手

只有一个信念：护佑天下众生

寒来暑往，日出中、晚霞里

白云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