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春
近日,读中国作协会员何真宗的十首“乡愁”诗,我觉得有话可说。
何真宗的“乡愁”诗,是其强烈真情的自然流露。英国著名诗人华兹华斯在《〈抒情诗歌谣集〉序言及附录》中有一句话说得好:“一切好诗都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何真宗的乡愁诗,虽非首首珠玑,但有些诗确乎达到了华兹华斯所言的境界。正是怀着对家乡真挚而强烈的爱,何真宗在诗中真切而又自然地抒发了其恋乡、思乡之情。这是他的一些乡愁诗成为“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好诗的重要因素之一。
何真宗的乡愁诗,也是其独特感受的真切书写。诗人以自己的乡恋,以对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物一人等自然景象、社会生活独有的感受,写出了别样的乡愁。《温暖的教贤街》《万州记忆,一首未完成的诗》等诗莫不如此。其乡愁诗,具有诗人鲜明的情感印记,专利属于何真宗。其个性之中又具有共性,折射出时代的变迁、社会发展的光彩,也抒发了思乡者共同的情感,自然能打动读者,尤其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游子的心灵。
何真宗的乡愁诗,还是诗人诗才的展现、诗意的呈现。诗人善于在生活中发现真善美,并能“用他的才能将现实中的一些资料转化成诗”(著名学者郑敏论诗之语),而且,善于意象经营,让独创性的意象成为“诗的组成部分”。因而,其乡愁诗是诗意的呈现,给人以艺术美的享受。比如:“茨竹,一个乡村的名字/响亮地站在高山上聆听流水/流水冲走沧桑/抚摸清风/清风更像一张创可贴/治愈伤口生活的痛”(《茨竹,是一张创可贴》),这节诗中的意象具有新颖性,尤其是比喻式的意象“清风更像一张创可贴/治愈伤口生活的痛”,以“创可贴”疗治“乡愁”之伤口,生活之疼痛,具有独创性,这在其他诗人所写乡愁之作中似乎未曾见到。像如此具有独创性的意象在何真宗的乡愁诗中并不鲜见。
值得一提的是,何真宗的乡愁诗,有些并非全写乡愁,而是重在写乡恋,即思恋家乡之情,因而,其中含有喜悦之情,像《云上恒合,喜悦接踵而来》《太安镇,揭开春天的惊喜》等诗便是这方面的佳作。或者将乡恋与乡愁糅合在一起,如“弹子,弹子/我与你素不相识/却有一段,可以拧得出水的影子/把一切的忧伤和喜悦/都装下了……”(《弹子镇,故乡的影子》),借咏“故乡的影子”的“弹子镇”,写诗人的乡恋和乡愁,忧伤与喜悦交织在一起,将其真情、深情表达得淋漓尽致。
一言以蔽之,何真宗的乡愁诗,是诗人强烈真情的自然流露,是其独特感受的真切书写,也是诗人诗才的展现、诗意的呈现,在乡恋之中写出别样的乡愁,折射出时代的变迁、社会发展的光彩,给有相同境遇者以共鸣,给读者以艺术美的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