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4版:文化周刊

灯下读钱

《顾廷龙日记》中 的钱锺书(七)

□钱之俊

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周节之妈妈因为变卖家中珍宝被捕,全部家财被没收变为国有。再后来,这名学生生活拮据,钱锺书夫妇长时间寄钱接济,“贵人扶助”大概此时才应验了吧。

《顾廷龙日记》问世,又增补了当年这对师生交往的史实。从1944年到1948年,周节之在顾廷龙的日记里都有出现。

1945年11月30日,“晚,应周节之招食涮羊肉,为默存所约。节之,默存弟子也。谈嚥甚欢。”顾廷龙特别交代是钱锺书的学生,大概是第一次结识。此后,日记中还有周节之请客吃饭的记录。

1946年1月30日,“应周节之招饮,假座厚德福,同座郑桐生、徐□□□□昆仲昆山人、钱默存夫妇及默存侄兆鹏。”

有时,周节之也是老师的“跑腿”,为老师到“合众”去送书。1946年1月14日,“节之为默存送《周报》18册、19册来。”

有时钱锺书会带学生去合众图书馆转转。1944年4月3日,“默存偕其友周君来参观。”此“周君”是否为周节之,存疑。1945年12月12日,“默存偕节之来,同访森老,不值。”确定为周节之无疑。

因为钱锺书的关系,顾廷龙与周节之也熟悉了起来,有时钱锺书不在场,也有周节之与顾廷龙交往的记录。1945年12月17日,“节之请茗点。”1947年4月24日,“周节之来。”1948年2月3日中午,顾廷龙请顾颉刚吃饭,钱锺书等作陪,“客皆来。周节之偕游古玩肆,见彭芝庭入学卷,索千万。”不知道中午请周节之没有。1950年2月24日,“乐真、节之来谈。”

钱锺书还有一名拜门学生在日记中一闪而过,但老师并不在场。这个学生就是女弟子何灵琰,只出现了一次。1947年2月12日,“徐百郊偕女友何灵琰小姐及杨曾勖来参观。”

(拙著《钱锺书生平十二讲》中,对何灵琰有较详细的介绍,兹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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