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春去夏来之时，总能在莘园路菜市场见到一老妪，衣着清清爽爽，灰白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制托盘，两边用细细的红绳绕着，挂在脖子上。托盘上垫着一块红布，布上整齐排列着两排白兰花。可以一朵一朵地出售，也可两朵一组地出售。

还在上班时，我往往会买上好几朵单株的，送给女同事们。更会买上几组双连的，送给太太。她们拿到花时，都会很小心翼翼地接过去，先放在手心中，再放在鼻下深深地闻一闻，待那白兰花的芳香沁入心脾后，才会用别针轻轻地别在胸襟处。此后，人走过后，便会留下淡淡的花香。

退休后，我仍会到莘园路菜市场买白兰花。卖花的老妪仍保持多年的习惯，头发依然一丝不乱，但已是白霜尽染，步履也见蹒跚。多少年了，白兰花的价格已从当初的二分钱一朵涨至一块钱一朵。白兰花虽有价，但花给人们带来的惬意却无价……希望来年白兰花盛放的时候，依然能再见到卖白兰花的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