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忠
今天回老家,看到邻居家菜园里满是从树上掉落的银杏果,我问邻居:“咋不把它们捡拾起来呢?”邻居不屑地说:“捡这玩意儿干吗?让它们自己烂在地里得了,还能当肥料呢。”我说:“白果现在就这么不值钱了吗?”邻居说:“是啊,才二三毛一斤,谁还愿意费那个神!”
我上中学的时候,等级最好的银杏果可以卖到二十元一斤。我参加工作后,一位同事老家也在农村,家里有5棵老银杏树,每年每棵树都能给他带来上万元的收入,要知道,那时候,大家辛辛苦苦一年,也挣不了5位数。我爸年轻的时候也栽种了几棵银杏树,但都没有嫁接,其中一棵是公的,每年春天,我妈采摘树上的雄花卖给人家用来授粉,居然也有上千元的收入。不夸张地说,那时候的银杏树就是摇钱树啊。
2000年前后,老家到处都栽上了银杏树,随着产量大幅增长,银杏的价格也大幅跳水。这不得不让人感叹:此一时彼一时啊,任何东西一哄而上的结果,最终就是一哄而散,留下一地鸡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