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乾清门侍卫阿弥达飞马急驰往东台的那一刻,一柱楼诗案在东台县,乃至周边的如皋县、通州等地百姓的心中就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大瓜”。二百多年后的今天,栟茶坊间任意问一老叟、村妪都还能讲出“徐家死剁头”“徐家马桶墙子”“刘罗锅到栟茶微服私访”等的故事。民国时有好事者还写出《一柱楼》的戏文,一柱楼诗案弄得人尽皆知,当然栟茶本地是不唱的,有栟茶不唱《一柱楼》的禁忌。民间还有徐家被“满门抄斩”的故事,从前文阿桂等的奏折及批复可以看出,一柱楼诗案也并没有那么惨。单从死者数量上看,该案死者寥寥无几,远远不及庄廷鑨编写《明史》而引发的文字狱案。顺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归安知县吴之荣告发庄廷鑨编写《明史》,这时廷鑨已死,但被掘墓刨棺,枭首碎骨,尸体被悬吊在杭州城北关城墙上,示众三个月,庄廷鑨弟庄廷钺被杀。所有列名参校、刻印买卖者均因此获罪,重辟七十余人,凌迟十八人。后来金庸先生还将这段历史写进了小说《鹿鼎记》。民间为何会演绎出如此的惨状呢?究其源流,大概是深受民国初年为一柱楼诗案翻案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