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我整整画了一天,一片一片瓦,就是一件一件父亲的记忆。
四合院中间,是父亲栽的棕树,我也随着树慢慢长大。
我父亲是文化宫电影院首任美工,每当父亲在影院大厅画画写字时,周围总有许多等候进场的观众在围看。那场景,那崇拜,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父亲退休后,仍坚持午睡后坐在桌前写字,雷打不动。有一次,回家看父亲在为自己写碑文,当时很惊讶,对父亲说:这不吉利呀。父亲很豁达地说:自己准备好,就不麻烦别人了。
父亲高龄走后,我为父亲设计的墓碑就用了父亲的亲笔字。每当清明祭拜,看到父亲为自己留下的碑字,父亲的工作态度、生活态度历历在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