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国华

近期在女儿女婿家。

大外孙读初中了，平时学习任务繁忙，有时还要上网课，小外孙读一年级，作业不多，自打上学起就参加了学校羽毛球队，放学后便在羽毛球馆挥拍训练，每天都充满着活力和生机，他的笑脸和话语常常令人忍俊不禁。

阳春三月，学校要组织春游。二宝一到家就嚷嚷着叫爸爸妈妈带他去超市买饮料、水果和甜点等食品。次日一大早，我特地对二宝说：“你哥哥一年级时去春游，到公园后忙着和几个同学在树荫下铺地毯，结果放在一旁的食品包被一个女生误以为是废弃物给扔掉了，你的食品包可要收好哦。”二宝瞪大了眼睛对我打了个手势说OK，便高兴地去了学校。下午春游完回到家，他满脸难过地对外婆说：“我的袋子被同学扔了。”我看着二宝的委屈样不忍责怪他，问道：“那中午吃了什么？”二宝在外婆耳边悄悄地嘀咕了一通，外婆竟笑出了声。原来二宝在蒙我，他跟外婆说：“我袋子里装的全是吃完东西后的垃圾！”这小子分明是对我早晨的嘱咐作回应呀。

星期天下午，二宝从小卧室走出来兴冲冲地对我说：“外公，我把作业全做完了。”我看他轻松的样子，说道：“那让你猜个字吧，‘太’字去掉一点读什么？”二宝脱口而出：“大。”我说：“错了，去掉‘一’和‘点’，应该读‘人’。”二宝眨眨眼睛，似已明白，却立马回击：“我也给你猜个字，双Mu不是林，是什么？”我一下子卡壳了，二宝眼角透着得意的目光说道：“公布答案：相！”我有些目瞪口呆了。

二宝上幼儿园时，他哥哥就经常拿着《三国演义》或《水浒传》画本给他讲故事，他虽然不识字，但记忆力超强，把人物姓名及故事情节都记在了小脑袋里。那天晚上睡觉前，二宝又缠着我讲故事，我即兴开讲“武松醉打蒋门神”。因晚饭时喝了点小酒，有些犯困，把张青、孙二娘、施恩等人名弄交叉了，二宝却睡意全无，一双小手捧着我的脸，精神气十足地说：“外公你讲错了。”

二宝放学后参加羽毛球训练，到家总要先冲澡，有时叫我帮着搓背，还问：“脏吗？”我说：“你背上的老坑像面条。”他转过头来做了个鬼脸，还把手上的水滴朝我身上甩：“不可能像面条。”我问道：“那像什么呢？”他不假思索地说：“像我擦橡皮时的橡皮屑吧。”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内心却感觉宝贝儿形容得蛮准确嘛！

期中考试结束后学校开家长会，数学老师既表扬他又批评他，表扬的是有一道附加题，全班小朋友基本都没答对，他却做出来了；批评的是有一道数同形状同颜色图案的题目，全班小朋友基本都答对了，他却做错了。我问他原因？二宝答非所问：“数学老师喜欢我，上星期在课堂上写作业，老师让我把不乖的小朋友记下来。”我很好奇，连忙问：“有几个小朋友不乖？”二宝睁大了眼睛：“我把全班同学都记下来了！”我惊愕地看着夫人哑然失笑，这不是给老师出难题吗？

前些天吃晚饭时，二宝特地坐到我旁边说：“外公，一块布三个点，是什么东东？”我信口答道：“是三角形吧。”二宝笑容灿烂且提高了嗓音：“是红领巾！我们老师说六一儿童节我要戴红领巾了。”我立马夹了块菜给他，以示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