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8版:广玉兰

教师节问候几位老师

又一个教师节到来之际,想起一位老师曾经说的话:我们不需要太多的赞美和鲜花,我们只喜欢一声“老师”的称呼。这质朴的言语,无疑是老师们内心世界最真实的情感流露。从小学启蒙识字,到初中、高中,这一路走下来,转眼间过去半个世纪,时间慢慢冲淡了一些记忆,教过我的老师已经越来越少,今天特以此文感恩和问候几位尚健在的老师,并由衷地道一声:老师,您好!

我读小学,是1962年至1968年之间。最初的老师姓吉,吉福祥,一个吉祥的名字,他是我的启蒙之师。吉老师虽然教我的时间不长,印象却深。吉老师当时不过二十多岁,中等个头,身体比较瘦弱,说话的声音有点嘶哑。吉老师虽然是个男子,讲课时却轻言细语,具有女子的温柔,声声动情,常伴笑容。印象最深的是吉老师背我过桥。学校旁边有一座破木桥,是我上学放学的必经之路,遇上雨雪天,吉老师就会守在桥头,将我背过桥去。他是不是把所有学生都背过桥,我不太清楚,也没有了解,但却记住了吉老师的后背。后来,吉老师放电影去了,为什么不再任教,而选择放电影,我不得而知。如今,每每在镇上老干部活动的时候,还能看到吉福祥老师,年逾八旬的他,依然爱服务他人,开会活动,他总是提前到场,烧茶、安排桌椅,活动结束后,他要等到做好卫生才离开。吉老师虽然早就不做老师了,我觉得他还是老师。

苏婷老师也是我的启蒙老师,不知道苏老师和吉老师谁是我的第一任班主任。苏老师很年轻,也很漂亮,苗条的身材,梳两根乌黑的长辫子,这是她留给我最美好的印象。我入学的时候,虚岁才6岁,学校不想接受,为了考考我,苏老师抓来一把筷子让我数,我数了一遍,觉得没有把握,便说了一声:“重来。”苏老师用手在我头上轻轻拍了拍,说:“不用数了,这孩子我收了。”苏老师后来做了校长夫人,校长也曾经教过我。他们现在都已经年近九旬了,身体还好吗?

徐乃学老师是我的初中班主任,教数学。徐老师是复员军人,在我的眼里,他似乎永远着一套军装,但并不威严。徐老师个子矮小,混在学生中很难找到他。徐老师讲课,直面教材,恭恭敬敬,像跟士兵作报告一样正规,声音不带高腔。徐老师的钢笔字很漂亮,就像他的为人,一丝不苟。如今,徐老师已经八十多了,很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身体可好?

去年,高中同学毕业47年聚会,当年的班主任被请到现场。班主任叫葛如明,已经八十有六,身体还不错,同学们请他说两句,他操一口标准的如东南路口音,足足讲了十分钟,同学们静静地听着,让我觉得又回到了47年前的教室里。葛老师是我的数学老师,算下来当年还不到四十,正值壮年。当时教育正受“读书无用论”影响,同学们学习不太认真,葛老师却对我们十分严格,大胆传授知识,高谈“知识就是力量”的道理,常跟学生说:“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是个另类。葛老师衣着朴素,言谈轻松,颇有师者风范。如今,耄耋之年的葛老师,正当安享晚年之际,祝你身体健康!

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老师的教诲之恩,我终生难忘。有人说,师恩如山,因为高山巍巍,使人崇敬。也有人说,师恩如海,因为大海浩瀚,有容乃大。天涯海角有尽处,惟有师恩无穷期。

2020-09-17 1 1 南通日报 content_35275.html 1 3 教师节问候几位老师 /enpprope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