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04版:阅读

——读《刑场上的婚礼》

革命年代的高尚爱情

《刑场上的婚礼》是著名作家黄庆云1979年创作的长篇小说。作品来源于真实故事,叙述了女主人公陈铁军出身于华侨商人家庭,却毅然投身革命洪流,与广州起义主要领导人周文雍假扮夫妻,从事革命斗争,却因叛徒出卖,不幸双双被捕。临刑前,两位英雄将敌人的枪声当做自己结婚的礼炮,用生命和爱情谱写出一曲千古绝唱。

1927年,蒋介石背叛革命,广州形势处于险恶之中,共产党员陈铁军毅然拒绝胞兄为她安排出国深造的机会,而受命于广州起义工人赤卫队总指挥周文雍当助手。他们以假夫妻的身份作掩护,开展革命工作。在“家”中,他们保持着同志关系;在工作中,陈铁军被周文雍的革命忘我精神深深吸引,情感渐渐在两个心怀共同理想的年轻人心里萌发。但这份爱意,却为了革命深埋心底。在爱情与祖国之间,陈铁军选择了祖国。她没有因为爱情而放弃革命;没有因为爱情而懈怠工作;没有因为爱情而束缚周文雍。她深深懂得,民族尚且无法自由,爱情又何来自由。祖国解放,民族自由,就是他们革命的目的,革命的理想。

不幸的是,广州起义失败,国民党大肆抓捕、屠杀共产党人,陈铁军和周文雍双双被捕。敌人企图从他们口中得到更多共产党的秘密,引诱、酷刑、软硬兼施,但两人至死不渝,从未背叛过共同的信念。周文雍在监狱墙壁上写下绝笔诗:“头可断、肢可折,革命精神不可灭,壮士头颅为党落,好汉身躯为群裂。”临刑那天,陈铁军和周文雍从监狱里蹒跚走出,脚镣手铐,伤痕累累,血渍印着衣衫,气节视死如归。敌人问周文雍最后有什么要求,周文雍说:“我要和陈铁军合影一张照片。”深埋心底的爱情终于向人们宣告。陈铁军把亲手织的红围巾艰难地给周文雍围上,四目相对,两人的眼里有爱恋有不舍,有坚定有从容。陈铁军转头向着刑场上围观的群众宣布:“同胞们,我和周文雍默默相爱多年,但为了革命工作,还未来得及谈情说爱,今天,让这刑场作为我们新婚的礼堂,让反动派的枪声作为我们结婚的礼炮吧。”枪声响起,是新婚的礼炮,也是对他们生命逝去的哀鸣。牺牲时,周文雍23岁,陈铁军24岁。

“残酷”是战争的核心词。陈铁军是名门闺秀,如花芳龄,理应是莘莘学子的一员,或是和恋人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可因为动荡的年代,她参加了革命。陈铁军把爱深埋心底,把信仰看成泰山,把祖国当成自己的生命。虽然她牺牲了,但她留下的,留给中国和后人的是情怀:同情于人民的悲悯情怀;忠诚于信仰的坚贞情怀;捐躯于祖国的高尚情怀。

古往今来,屈原的不悔,庄子的相忘,李白的豪放,易安的凄凉,他们都是历史里留下的血痕,只是因为他们有故事,才让世人深深地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如果他们无视信仰,无视未来,让生活变成一纸空文,还会有谁在大风雾起的日子里吟诵他们的千古佳篇呢?

陈铁军参加革命,道路是难走的,就像烟花即使璀璨绽放,却依旧在半空浮浮沉沉,始终找不到降落点。可是,像陈铁军、周文雍这些英雄们一直前赴后继、永不回头地走下去,还怕看不到彼岸花开吗?!幸运的是,一百年来,我,包括每个中国人都替他们看到了,看到了如今繁花似锦的春天。

不会忘记那首《英雄赞歌》:“……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2021-07-18 ——读《刑场上的婚礼》 1 1 南通日报 content_67380.html 1 3 革命年代的高尚爱情 /enpprope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