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正平

打开塑料纸裹着的《晚清四书》套书，其中一本是《惟新》，这个词好。我将它放在案头准备读，书边上是外皮已经斑驳、老旧的苹果S6手机。

在这套书中，我是要找寻张謇的足迹的，不知到底会不会有。第一本是没有，又打开套书另外三本书：惟新、国变、革命，其中《国变》副标题是“错综复杂的庚子乱局”。今年又是庚子年，不消停。电视机中传来中国军演、美国把飞机频频开到南海上空的消息。妈妈说就来一场战争，我说不，战争会死人。在欧洲，德国变局意义大，当年是它发动了一战二战，各国战死人无数，多少人无家可归。曾在北京看过一剧，战争了，分别来自德、法两国的青年恋人在炮火中面临战争与浪漫的考验和选择。今天的德国不一般，是欧洲的定盘星，不过在德国听说他们总是让法国站在前面。

惟新，这个词我喜欢用，最近写张謇讲稿时也用到。社会、历史、人类、国家、民族就是在惟新中前进，即使是渐进、慢进，也是进，当然还可质变性变，与量变有了本质区别。

惟新同义词是革新。革新，变动幅度大，具有革命意义，有颠覆性，否定“前”，创造“后”。中国的词汇及潜义过于复杂，相关的词很多，应用范围甚广。

与惟新相类同的词是创新、更新。更新是创新一种，创新范围应更大，领域巨、广。城市更新，如苏州，城市纯粹的创新；如深圳，这座城市刚过40岁不惑之年。我昨下午在城市规划学者那里也听到更新这个词，过去我用得少。

新旧与时间有关、与年龄有关，也不唯此。但年长了、时间久了，就少了学习、更新、创造的勇气、理念和能力。不过，那是要落后的。所以，惟新是好的法则。然后纵观中国百年，之所以张謇在今天看来仍具先锋意义、学习推广价值，是因为百年来，现代化一直是一种趋势、趋向，我们还在推进中，民初是自发的，新中国成立后解决新民主主义革命问题，到了改革开放新时期就成了重大课题，断断续续，曲折中前进，到今天仍是工业化、城市化并行、互动。时代不同，主题在本质上也还是一致的，而并不是复古，只是那个年代先行了一步、走上了一个新台阶，长远来看意义特别巨大，经受了时间考验。今天看来，张謇也是站在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前头的标杆、标志性人物。在全面现代化进程2021年开启之时，犹值纪念。

惟新仍新，趋新除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