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一上午7点，记者来到位于东方菜市场的鱼摊前，魏师傅正在给一名顾客称鱼。“这是你要的黑鱼，已经切成段了，回家煨汤正好。”魏师傅一边把称好的鱼麻利地装袋，一边和顾客说道。

魏荣如今年73岁，十四五岁就在南通的内河捕鱼卖鱼，20出头到东台的消防队当过义务兵，而后在南通大力钳厂当过驾驶员。2002年从单位退休后，他重操旧业，做起了卖鱼生意。

年轻时的工作经历，造就了老魏不怕吃苦的性格。刮鱼鳞、除内脏，清洗干净后再剔鱼骨。不一会儿，只见菜板上已经鱼肉归鱼肉、鱼头归鱼头，清清爽爽。

老魏的爱人李序美属于夫唱妇随型，生怕丈夫太累，每天起早进货的辛苦活儿她也总是尽力分担一些。“我们每天早上2点钟就要去市场进货，6点回到摊子上货。除了中午吃饭，菜市场关门前我都守在摊位上，得让客户吃上一口新鲜的。”

8点左右，菜市场逐渐热闹起来。“帮我片成鱼片，中午给孩子弄个番茄鱼。”一位大姐来到鱼摊前，显然是一位熟客，“我们在老魏这边买鱼买惯了，只要是出手，总是干干净净，剔的鱼几乎找不到鱼刺。我们给孩子吃起来放心。”听到顾客对自己的好评，老魏笑了笑。“前些年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卖上500多斤，现在出来买菜的人少了，一天下来也就100多斤。”老魏感叹道，“现在来光顾的多数都是老客户，大家处成朋友了。买鱼不买鱼，经过总要笑笑打个招呼、聊上几句。”

年三十那天，魏荣如像往常一样出摊，只不过收摊早了许多，总是要陪家人一起吃顿团圆饭的。正月初一、初二两天出门拜访亲友，稍作休息。初三凌晨，魏荣如夫妻俩又走在了进货的路上。对魏荣如来说，下一次休息，也许就是下一个除夕。

“辛苦是辛苦，20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没有顾客的时候，魏荣如夫妇也不闲着，舀半盆水冲刷砧板、收拾摊位。“这几年，我比以前更知足了。不能开张，才知道天天开张的日子有多好；不能卖鱼，才知道老客户也是朋友。见不到他们，心里头也惦记得很呢！”老魏乐呵地告诉记者，“菜市场依然开，平凡的生活就依然在！2023年，希望咱们都笑口常开，年年有‘鱼’。”

本报记者陆钖 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