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金泉
用生命温暖生命!这是我写完《大医精诚——徐克成》这本书后最大的感受。这是一部报告文学,2023年1月由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但我更愿把她称为“真实世界的记录”,一篇来自历史长河中的“现场报道”。
认识徐克成教授,是在2016年的秋天,徐克成到县人民医院为癌症患者进行义诊,于是,作为地方媒体的一名记者,我有幸在县人院义诊活动现场见到并采访了这位德医双馨的“肿瘤专家”。缘于这次采访,徐克成教授的仁爱之心在我心中留下了初步印象。2020年,如东县政协“如东名人文史研究会”要编写如东籍名人丛书,时任政协主席的陈建华找到我,安排我来采写徐克成教授的医德人生。接到任务,我心里惶恐不安。这几年虽写过一些文学作品,但为这位德高望重的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的专家写传记,还是第一回。
微笑,是徐克成教授的标配!谈到高兴处,徐教授会从心底发出“哈哈哈”的朗朗笑声,让我忐忑不安的心,在笑声中释然,在笑声中,我慢慢树立了自信。随着采访的深入,一位慈祥随和、幽默儒雅的教授形象呈现在我的面前,他的翩翩风度、高尚人格、激情洒脱……彻底折服了我。他救治过的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患者在我眼前浮现,似乎在对我说:“是徐院长,用生命温暖着我们的生命,用仁爱之心为我们撑起一片生命的蓝天!”
几次面对面的采访,他滔滔不绝,我惊叹他惊人的记忆力,他能记得一个又一个患者的名字,甚至手术日期。但他也有遗忘之事,于是他就会在某个深夜或某个清晨,忽然想起,把要补充讲述的事实和想法用微信方式发给我。
也许精神是会“传染的”。徐克成在身患肝癌动手术后的第13天,刀口尚未拆线,就“溜”到办公室办公、第16天为面部患巨大肿瘤的小孩味凤会诊、第64天飞往马来西亚,看望“象面人”秀慧……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从一年平均要写20万字论文的徐克成身上,我汲取了无穷的力量,原本计划15万字的篇幅,不知不觉写了30万字,仍觉余兴未尽,还有许多内容没能写进去。
当我把初稿样书赶出来寄给徐克成教授审阅时,他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在微信里发来信息:“看完初稿,我几次流泪,我的人生经你的笔,让我思考,好像我要学学过去的我,让我不禁问自己,我现在还能再做一次过去的我吗?你写出了我的真实世界,谢谢你!”
2022年元旦,徐克成教授赋诗一首:岁月静好残雪辉/事业追梦若艳梅/十七犹是少年心/凯歌送给有恩人。他要把自己患病做手术的2006年作为人生新的起点,他戏称自己现在“只有17岁”。因此,在家乡举办的“好人见面会”上,他通过电视直播向全县人民发出自己的心声:“作为从医58年的医生,我为人民服务的心有余而力尚足,生命至上,人民至上,为了人民的生命健康,我愿意生命不息,服务不止。”
取一个什么样的书名让我费了一番脑筋。按照徐克成教授的要求,既不要太文艺空泛化,也不能夸大拔高化,书稿几易其名,一直未定。徐克成教授说,他是一名研究肿瘤的医生,又是一名癌症患者,一个初步战胜了“癌王”的幸存者,书名就取《平民医生徐克成》吧!又在陈建华主席等领导的指导下,最后大家一致把书名定为《大医精诚——徐克成》。
广东著名作家黄国钦说,徐克成选择了一条布满荆棘的生命旅途:他在最得意时背井离乡,在最信守处遭际合作伙伴背弃,在最艰难境况下创办复大肿瘤医院,却又自身遭遇癌症的挟持……这个悬壶济世的医者,他的境界、抱负,他的追求、襟怀,他的前瞻、哲思,他的学术、技术,他的慈悲、慈善,给了我们很大的震撼。
我力求写出这样的“震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