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3版:文化周刊

《槐聚诗存》编年问题

◎叶沃若

艾俊川《E考据故事集》里有一篇《是谁介绍钱锺书与卢弼相识?》,谈到钱锺书一九五五年与卢弼通信时附抄的诗稿。第一封信后的“近作一律”,《槐聚诗存》中系于一九六六年;另一封信后的“近作一律”则系于一九四九年。两首“近作”的系年,一推后,一提前。艾俊川由此认为,“《槐聚诗存》的编年问题值得进一步探究”。

其实,《槐聚诗存》出版之初,范旭仑、刘衍文等人都注意到这一现象。《容安馆品藻录·冒景璠》中也提及上述两首七律。范旭仑认为,系年推后的一首经过修改,“当是故意”;另一首则是“恶作剧般地将写作时间提前”。

近日翻阅《钱锺书杨绛亲友书札》,见黄伟经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信中写道:“钱老大病前曾先后用毛笔赐过我三个条幅,都是他的诗:《阅世》(一九八七年七月写来,还有两份呢——一份是他最初写出的,另一份是他改定的),《新岁见萤火》(也是一九八七年七月我恳求他书赠)和《重九日雨》。”获赠时间重复两次,大概不会有错。但那首《阅世》收入《槐聚诗存》时,系年推后了两年。

《槐聚诗存》是钱锺书晚年“自定诗集”,经过“选定推敲”。系年与最初抄示或刊布时间不一致,原因较为复杂。从编定者的角度看,关注点应该在编年的经历和态度吧。

2025-06-04 2 2 江海晚报 content_209913.html 1 3 《槐聚诗存》编年问题 /enpprope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