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南通市委宣传部组织编写了一组红色故事。我接到任务,为其中30篇红色故事完成30幅插图。接受任务后,我就开始阅读红色故事,革命英烈们在我脑海中一一鲜活呈现。在那个年代,为了共产主义的信仰,多少英烈们献出了宝贵的年轻生命。这些可歌可泣的故事感动了我,我用真情的画笔,画出了英烈们的英魂。
每篇红色篇章,大多围绕题目的意思考虑插画。第一幅插图是如皋地区的五一农民暴动,故事开头是1927年4月,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打着清党白旗,实行血腥大屠杀,许多优秀的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被杀害。1928年,爆发了威震大江南北的如泰五一农民暴动。5月1日,首攻文武殿获胜后,如皋西乡数千人的暴动队伍,兵分南北两路进攻国民党的警察队,攻打恶霸地主卢锡三老窝,搜出几大箱子的田契、卖身契、借据等等,搬到大场上,一把火烧得精光。我就抓住了广大农民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围攻恶霸劣绅,焚烧几大箱契约的场面。三位农民立于画面中,脚旁烈火燃烧,浓烟滚滚,声势浩大。敌方被冲天的火焰和震耳欲聋的杀声,吓得不敢往前。可见农民的暴动已震破了敌胆。
南通县警卫团的故事,是写1943年4月开始,日伪对苏中四分区实施残酷“清乡”,妄图绞杀抗日军民,使南通地区成为日本的“皇天乐土”。然而,就在这时,夹车路两岸草丛里忽然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射向了这群豺狼。日军头头山本被一颗子弹击中脑壳,一命呜呼。我军粟裕将军通知师部宣传科,从速将击毙山本的胜利消息发到延安向国内外进行报道。3天后,延安《解放日报》在显著位置,以《苏中新四军反清乡胜利,击毙敌山本队长》为标题,报道了这个振奋人心的喜讯。我绘出在密草掩护下,我新四军神枪手击毙仇敌山本,这一正一反的人物画面,表人心大快。
卞奎生烈士坚持与国民党斗争,于1947年春被捕,牺牲时双脚被砍,身上被戮42刀,他还昂首挺胸,望着刘桥东边的火光对敌人大声说:“你们说共产党完了,那边是什么?为什么有枪声有火光?”他大声高呼:“新四军万岁!共产党万岁!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敌人举起屠刀,年仅24岁的卞奎生光荣牺牲。但千万个卞奎生式的战士涌现出来,不久革命的红旗插到刘桥镇、陈桥镇。我多次斟酌构图,把卞奎生的重伤身体画在山石中。山石后面鲜花朵朵,代表千千万万个卞奎生式的战士涌现出来。
启东 “八八”暴动和 “铁皮乡”的故事,前者写1930年“八八”暴动。这是续“红五月”暴动之后,启东的一次更大规模的武装起义,是对国民党反动派统治的又一次冲击。我从文中选了“劫狱救赵”这一章节。在构图上花的时间最多,一时想不起从哪个角度表现。在构图搁浅时,我观看《红岩》电影片段,从中受到启发。监狱大门打开,希望之光照射,台阶上赵克明及其他“犯人”走出监牢。劫狱者给赵克明等指引方向,阶下一士兵手握机枪左右监视,以保护赵克明等人。最终越过敌人重重的枪火,劫狱救出赵克明及其他四五十个同志。“铁皮乡”故事较长,我用“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手法,选画妇女们的支前行动。红色故事中往往以男性英雄为主。抗战时前方英勇杀敌男性居多,而后方支前亦功不可没。妇女们看到新四军穿草鞋真心疼,于是出现了家家户户夜以继日地赶做军鞋,望亲人们多打胜仗。我在童年时,见过农村妇女纳鞋底的姿态,虽过了几十年,印象仍历历在目,其动态优美如舞蹈。我画了四个不同姿态的纳鞋底的妇女,为了突出她们长时间不休息,我加画了靠在母亲身旁的睡童,以增加情趣。这使我想起豫剧《花木兰》中常香玉的唱词:“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
江海大地第一个共产党员吴亚鲁,永不凋谢的青松白桐本,刘胡兰式的英雄叶邦瑾,他们是几代人的楷模。在延安人民追悼平江惨案烈士大会上,毛泽东发表《必须制裁反动派》的著名演讲。当时中共中央送的挽联是:“在国难中若其内讧,江河不洗古今憾;于身危时犹明大义,天地能知忠烈心。”烈火淬党性成金,家乡人民永远记得英烈们。我读了写英烈们的文章,脑海中出现了他们的英姿。我在构图中以特写方式,表现不朽的英烈形象,以滚滚浓烟及晚霞,来烘托英烈惊天动地的正气。
30幅有血有肉的英雄故事的插图,在5月22日成功封笔。望着画稿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先烈们有纯真的信仰,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而献出了年轻生命,往往在20岁至24岁。他们用生命换来了今天,我们不能忘怀英烈们。
我选了红色故事插图中的陶迅烈士,作为封面公布于网络朋友圈。妈妈的学生李建华发来短信:“你画的陶迅是我的亲叔叔(原名李鼎香),我开始没发现,看了画两边的文字很熟悉,怎么和陶迅家书内容相似?过了一两天,才发现画底部有陶迅的名。应该说画两边的文字,是陶迅最要宣传的。你做得很好。”我阅完这信,心里百感交集。她还把我的简介及插图,公布于她的今日头条“依山傍水758”网上,3天时间阅读人数达8729人。后来她又发来陶迅的几张照片,英俊年轻的陶迅,我画的大体相似。陶迅,南通人,生于1925年4月10日,1944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经党组织安排,高三还没有读完,他就被分配到淮南解放区盱眙县新埔镇的华东建设大学新闻训练班学习,并改名为陶迅。“陶”是他深爱的病故生母之姓,“迅”是其崇拜的伟人鲁迅之名。1949年4月21日,当船抵达安徽铜陵附近江边靠岸时,第一个跳上岸的是陶迅,踏响了敌人埋下的地雷,许多同志被弹片炸伤。伤势最重的是陶迅。当天上午11时45分,大量鲜血从陶讯口腔和鼻腔猛涌喷出,他为解放战争的胜利,付出了年仅24岁的生命。当时他是新华社记者。我在构图中,把陶迅生前写的家书中的几句,抄写在画面两侧。右边:“生命和革命联系起来才有意义,共产党人的初心是真正为人民服务”。左边:“共产党的士兵对待老百姓像是儿女见了父母。”陶迅的手迹,内容好,字也漂亮,是一级文物,我认真临摹了他的字迹。
为红色故事插图过程中,那些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的先烈们深深感动了我,我们要更加珍惜由先烈们用生命换来的幸福生活。今天我们必须永记先烈们的初心,让红色江山永不变色。
1921-2021,风雨百年路,奋斗铸辉煌。向先烈们致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