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把人们都关在了家里,篆刻于是成了我宅家防疫、驱赶寂寞的最好陪伴。 篆刻,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兴起于先秦、盛于汉,迄今已有3700多年历史。
在通中读高中时有一次看到季修甫老师在印章方寸之地上游刃有余,十分羡慕好奇,回去也比划着试刻了起来。那时物质匮乏,更不用说这些精神层面需求的材质了,好不容易弄回来几块石头,珍惜有加,一块石头最多的竟刻了六面。
后来我在南通港附近上班,南通港有个民间文化人鲍伯祥,书、画、印都很厉害,我有时候也去他的住处玩。住处是一排平房,用作南通港职工集体宿舍。鲍伯祥是东台人,平时也住在这集体宿舍里。鲍伯祥睡在下铺,床前摆放着一张板桌,这就是他吃饭兼创作的地方,上铺堆着的大概就是他的全部行李家当。有一次我请他刻一方印章,他从床铺下面掏出工具,搬了一张方凳到房门口,坐在小板凳上借着门外的光线三下五除二就刻了起来。回想当时的创作条件是何等的简陋! 光阴荏苒,班很快上完了,退休后重拾年轻时的喜好,在老年大学跟着张晏老师学写甲骨文、跟着王树堂老师学刻印章,兴趣日益浓厚。
过去很长一段时期很少看到古玺、汉印这些中国古代宝贵文化遗存,现在互联网为学习篆刻提供了大量这方面的观赏、临摹资料,印章石也可以在网上批量选购,于是,有条件、有时间静下心来,重新补上临摹古印、古帖这一课。 在疫情宅家期间,除了继续临摹古玺、汉印,还围绕防疫、抗疫创作了一些篆刻作品,以寄托对防疫抗疫的牵挂和祈盼。
如,为全国人民加油鼓劲的“众志成城”“同心同德”“共克时艰”;提倡实事求是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赞美最美逆行者医护人员的“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提醒公民注意防疫的“不扎堆”“少聚集”“保持社交距离”等。4月8日武汉城解封那一天还专门刻印“平安”二字,为武汉市民祈祷、为中国人民祈祷、为全人类祈祷。
平时,也常有朋友关心地问,治印眼睛累吗?坦率地说,互联网时代对眼睛伤害最大的是手机,其次是电脑。使用一会儿手机、电脑,眼睛就酸痛。而篆刻时间长了感觉累的仅是手和颈椎,眼睛则相对不怎么累。所以有舍有得,几年前就遵医嘱注意远离手机、远离电脑,呵护眼睛,确保篆刻喜好此生能够多持续一些时日,让退休生活多一些乐趣。
